储藏室2号

要在今年过完之前写完啊！！抱着这样的想法，就又打开了文档！但是在此之前我真得有好好凝视过两位的眼睛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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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世界需要变得更好。”

“所以……我们要为之努力，必须……更努力才行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Joker这一长串标致性的大笑将Crane从梦中惊醒，他揉开眼睛，摸到掉在桌子下面的遥控器，打了个哈欠，按住了倒退的按键，睁着一只眼睛斜眼看放在桌上的电视。屏幕上被定格的Joker正在用夸张的动作一步步倒退到一座实验室门口，实验室大门上贴着许多警示的标牌，地上坐着三个被绑在一起，耷拉着脑袋的保安。Crane喝了点杯子里剩下的咖啡，咖啡冷了之后，苦苦的滋味像是在喝一杯被人投下块锈铁的冰水。他皱着眉咽下这口苦咖啡，按下播放键，抓了抓头发，在电视机里传出说话声时转头望过去，随即换上了严肃又认真的表情，仿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倾注到了电视机里的Joker身上。

电视机上正在播放的录像并不清晰，只是一段安全摄像头拍下来的短暂画面，只有五分钟的长度。我们的犯罪丑皇在这五分钟里仅仅在最后一分钟露了下脸，其余时候只能看到Harley Quinn在录像里忙活。两分钟解决了三个保安，两分钟破译了实验室大门的密码，最后一分钟，Joker出场了，他朝安全摄像头的位置鞠躬，一边说着极具煽动性的话一边打开了实验室的大门。接着，便是一片空白，电视屏幕上下起了雪花。Crane不得不再次将录像倒回到一开始的时候。他趴在桌上，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回这段视频后，将画面停在了个一四分十三秒的时候。正是这时候，Joker弯着腰，朝摄像头投去了狡黠的眼神。

Crane盯着电视机里的Joker看了会儿，把脑袋埋在了臂弯里。长时间注视电视屏幕让他的眼睛干涩，必须时不时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才能继续下去。他趴着的时候稍微算了算他在电视机前坐了有多久。这间被他用来当作实验室的地下室终年照射不到阳光，没有时钟，没有手机，没有手表，他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，只知道他已经反反复复将电视里的视频看了五百三十二遍。五分钟，重复了五百三十二遍，只要做一些简单的计算就能算出他在这儿耗了多久，可是知道这段时间的长度又有什么意义？

他已经忘记了他什么时候来到地下室，也已经忘记Joker什么时候在高谭市消失。

Crane抬起了头，再度望向了Joker的眼睛。

他眼睛的颜色已经被并不清晰的画面成像所模糊，Crane试着想起他眼睛的颜色。他现在的记忆有些混乱，大约是长时间缺乏睡眠的关系，他的记忆力下降得很快，连饥饿和困倦都要忘记了。

“那么再来看一遍吧。”Crane低声说着，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和牙齿黏在了一起，在他说话的时候他不得不费力地让它们分开，这让他觉得难受，觉得嘴里充满了血腥味。

有些想吐。

Crane皱起眉，向后仰，背靠着椅背，将腿架到了桌上。这个惬意的坐姿没让他僵硬的身体好过多少，他知道他该活动一下四肢，起码去看一眼太阳，可他现在已经离不开这张椅子了，他告诉自己：必须找出线索。

找出Joker去了哪里的线索。

并不是为了造福高谭市那些盲目的追随者，也不是为了提高犯罪的水准，他只是想再近距离的看一次他的眼睛，看看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颜色，里面到底藏了什么。

从前多少次他都有这样的机会，可无论他尝试多少次，多努力地尝试，他都无法看透Joker眼睛里的东西。

他绿色的眼睛就像是一层双面玻璃，别人无法看到玻璃里面的东西，可他却能从玻璃后面看清楚每一个人。

Crane抱着胳膊咬了下手指甲，被他那么看着可不好受，好像照X光线一样。其实被他看光或者看穿并不是最糟的，最糟的，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没有差别。一把骨头能有什么差别？

哦，对了，除了蝙蝠侠。

Crane又按了暂停，依旧是Joker抬眼的那个特写。Crane把椅子拖近了，把脸凑到电视机屏幕前，屏幕投射出的光线让他脸上热热的，还很干。他眨着眼睛看Joker。Joker也在看他，从电视机里。

就好像在对视一样，隔着许多小时，许多分钟，许多秒，隔着一堵厚厚的看不到的墙。

Joker这会儿要是真得被他这么盯住，会说些什么？

Crane笑了下，他放任自己的想象从过往的回忆中摘取素材，拼凑出一段可行的遐想。

Joker会扒拉着他自己的头发，歪过头笑，露出他蜡黄的牙齿，糊到脸颊边上的口红似乎能连接上他的耳朵。他不会躲闪，会在这样的凝视下说：“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？”

接吻吗？

也许会。

会叫一些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昵称？

可能会。

有什么是一定会做的事吗？Crane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，并没得出任何结论。他不意外，反正不是“也许”就是“可能”，除此之外，他和Joker之间还能谈什么？

他决定……这一回，他下定决心。他扶着椅子的把手慢慢站起来，双手按在桌子上抖了抖腿，直到觉得能迈出第一步了，他便大步朝前跨了出去。他把电视机的插头拔了，打开了地下室的门，外面已经是白天，日光温和，可他还是调整了会儿才让眼睛适应过来。他想到冰箱里或许还有鸡蛋和面包，双手插进口袋里朝厨房的方向走去。他给自己煎了些培根，手里端着盘子，嘴里咬着一片培根吃的时候，他看到卧室的门向里面打开。Crane眨了眨眼睛，他把培根放进盘子里，从厨房的抽屉里小心地拿出他的面具和一小罐喷雾。他慢慢靠近过去，没有人从里面出来，好像只是一阵风无意吹开了没关好的门。Crane贴着墙壁进去，他先是看到了一双袜子，然后看到了一小段脚踝，接着是一条紫色的裤子，紫色的衬衣衣摆，绿色的马甲，还有一张惨白的脸，最后就是那一头油腻的绿色头发。

“哦，嘿。”躺在地上的Joker无精打采地朝Crane打了个招呼。

“你在这儿干什么？”Crane扯下了自己的麻布面具，长叹了口气，不无嫌恶地说：“如果你想租这间卧室，就把房租拿出来。”

“好的，但是得等一会儿。”Joker直起腰，他的头发比之前长了许多，在脑袋后面扎了个小马尾。Crane站在他身侧，瞥着他脑袋那一小撮头发说：“等什么？”

Joker咧嘴笑，他舔了下嘴角说：“我发现一件事。”

Crane坐到了床上，柔软的床垫让他一下把这几天积累的疲劳全都想了起来。他脱下拖鞋，掀起被子缩在床上看Joker。Joker用手指敲着下巴，“从什么地方说起好……”

Crane没心思和他玩猜谜游戏，干脆闭上了眼睛。Joker却过来撑开他的眼睛，双手贴着他的脸，咯咯笑着说：“你看过蓝色的子弹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Crane挪开他的手，“我累了，想睡会儿。”

Joker还是凝视着他，“Scary，这可是百分之百的命中率，只要一颗蓝色的子弹射出来，没人躲得开。”

Crane翻了个白眼，Joker拍着手哈哈笑，他抓着Crane的头发，低头咬他的嘴唇，这种侵略性地啃咬很快发展成了粗暴地吻，在接吻的间隙，好不容易喘上气地Crane说：“弄伤了你那可真抱歉。”

－－没啦－－

什么？！都没凝视到？！下一题是什么来着……结婚啊……啊？？！啊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